yusan

血歌番外，不过真是。。。80越来越丧心病狂，想打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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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反叛的王者  下

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因为环境的原因看起来很是灰暗。
“醒了？”
这时才发现身边有人在，十代想坐起身却牵扯得全身上下一阵生疼，费力坐起身才发现身上都被缠满了绷带。身边的人是霸王，他在十代起来后把手中一本厚重的书合起来放在桌上。
“这里是？”
“霸王城。”霸王一身黑色金边的长袍，两腿交叠端坐在旁边看着他，“你睡了三天了。”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记忆混杂在一起让他有些头疼，捂住头想要好好地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
“你太乱来了。”霸王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不似往常一样寒冷，“明明不适合黑魔法还要强行使用【恶魔神召】，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会因为恶魔的反噬丢掉性命了。”
虽说如此，霸王倒是没想到他第一次使用【恶魔神召】居然直接召唤出了那种级别的魔龙。
“哈哈，情况紧急嘛。”十代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摸了摸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鳞片的触感，“不是说有反噬现象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身体没什么变化呢？等等......”十代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地方非常奇怪，记忆断断续续拼接不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我……忘了什么......吗？”
霸王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三天前。
霸王收到了恶刃的信息，他去调查山洞的异状结果却碰到了一个结界，结界中他的力量几乎全部都被剥夺，体力不支的他只能先一步回了魔界，考虑到可能是有人设置的陷阱，恶刃希望霸王再派一个人来。
针对恶魔的结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想到ZONE的话，大抵推测出应该是哪个始祖的手笔，那样的话他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行。而且内心深处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龙神的速度很快，不消半刻就到达了目的地，远远就看见在半空中肆虐的魔龙，霸王的神色黯了黯。格拉法也很快就找到了十代的位置，同时内心也凉了半截。霸王如果看到这一幕的话会作何反应，他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降落在附近，看着那个黑色的王者走向伤痕累累地躺在血泊中的十代，身上越发冰寒的气息让格拉法都有些畏惧。
霸王强行遣返魔龙回到魔界，十代其他完好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龙鳞的症状。“果然反噬了吗？”霸王半跪下把十代抱起来。
“我的错，我的错。”老人颓废地跪倒在霸王的面前，“都是我的错。”
霸王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刀，挥至半途中却停了下来。原以为自己必死的老人战战巍巍地睁开了眼，却看见霸王怀中已经意识不清神色痛苦的人正死死地抓着霸王的衣服阻止他挥刀的动作。
他听见那位王者用算得上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少年却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直到霸王把刀收回剑鞘。
霸王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对上一个中年男人时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惊恐和慌乱：“业火。”
“什么霸王大人？要杀掉吗？”业火出现在他的身后兴致勃勃的样子让男人一个寒颤。
“不，”霸王转身离开，冷酷无情的声音下达了最后的死刑宣告，“扔给‘虫’吧。”
“欸？”这个命令让业火也愣了一下，随后奸诈地笑了几声看着表情扭曲的男人：“你还真是不幸，希望你能早点死去吧~”
业火又看了眼老人：“我觉得你很眼熟，奇怪，有见到我还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吗？”业火也没打算多想，拉起男人直接拖回了魔界，虫洞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霸王大人还真是狠心~
老人呆呆地愣在原地，原来是这样，上次也好，这次也罢，自己被那个男孩，从霸王手中救了两次，他抱着头痛苦地哭泣起来。

恶魔的反噬不是小问题，【暗黑界的术师 丝诺】诊断后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如果没有人代替承受这个诅咒的话，少主人撑不过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霸王没听她把话说完径直走向十代，却被人形的格拉法拦了下来：“让开。”
格拉法听出他语气中的怒意，但还是没让开，不如说他让开的话就真的没人敢阻止他了：“你不能去，霸王出事的话，军队会群龙无首陷入困境的。”
丝诺也跪在地上：“霸王大人你要三思啊！”
霸王冷漠地看着眼前纷纷下跪的部下：“让开。”
“霸王不行的话，那就由我来吧！”尤贝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业火站在一旁无奈扶额：“少主人喜欢他就顺手带回来了......”
“你如果真的承受了诅咒不一定能活下去，真的要这样吗？”丝诺当然希望尤贝尔同意接受诅咒，但该说清楚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尤贝尔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冷冷地笑道：“霸王大人，你那么尊贵，自然舍不得为他付出生命，可烂命一条的我，只有十代了......”
“可以。”霸王也只会在乎十代的生死，至于其他人的结局会如何，他并不在意，“但如果你无法控制住魔龙的力量，我会把你送走，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尤贝尔迟疑了一下，看向十代的方向，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头看着霸王，“那么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就把和我有关的记忆从十代的脑中剔除出去，这种程度的事霸王大人应该做的到吧？”
霸王冷冷地哼了一声，让丝诺动手。
转移诅咒后的尤贝尔到底没能控制住魔龙，直接被霸王遣送往魔界的最底层，那只魔龙的力量确实很强大，而魔界的底层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受刑的地方都要痛苦，谁也不清楚他还能否活着回来。

“我忘记了什么吗？”十代看着自己的手，总感觉心里空空的，好像被人拿走了一部分，“霸王，我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保护却没能保护好的东西，我忘了什么？”
霸王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的身边。
“恩？干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霸王伸手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疼！”十代捂住额头略带委屈地看着霸王依旧没什么变化的脸，“干什么？很疼啊！”
“八嘎。”霸王冷漠地说道。
“啊？但是我可是......”
霸王按住他的头摸了摸，十代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卡在喉咙里了。
“你很努力了。”
下次我再也不会让你遭遇到这种事情了，我保证。
霸王给他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也许可以说是变得温柔了，虽然温柔这个词并不适合他。十代的疑虑并没有持续太久，霸王的动作像是在告诉他一切皆好，不需要多想一样。
十代犹豫了一会，头脑中还是有些不清不楚，奇怪的是他以为自己会非常的恨这个人，但现在反而变成一种虚无又不真切的感觉，他想不起自己痛恨他的原因，甚至不确定那是幻觉还是真实。
“……”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接受了霸王的安抚。也许，不该想太多。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十代长得也越来越像霸王，如果不是气质相差太多手下甚至都没法分辨他们两人谁是谁了。甚至有一次十代冒充霸王结果连格拉法都没认出来，直到霸王从战场上回来把他揪住后众人才知道上当了，那段时间格拉法脸黑得谁见到都要绕道走。
只是十代每次看到明日香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愧疚感，让他每次见到那个女孩都不自觉地绕道走。
霸王不再让雷恩指导十代的剑法，而是由他自己抽空陪十代练习，只是无论十代的剑法进步得多么神速，霸王始终都是不满意的样子，对十代的恼怒也不理不睬。此外还禁止十代学习黑魔法。
“为什么啊！我好好地用过一次了吗？”十代对此相当的不服气，却也无意中想起什么，“说起来……那次我是为什么会强行使用黑魔法？”
“……”
被吵得心烦的霸王示意他过来，十代疑惑地走过去就被对方一把拉进怀里。
“霸王？”
“别吵。”霸王低头在他的脖颈上轻轻摩挲，这是一个告诉他想吸血的预先警示，突然转移到吸血的问题上让十代打了个寒颤，不管多久他都没办法适应这种事，倒不如说会适应才更奇怪，“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
霸王没回话，给天生的吸血鬼【成年礼】的人和给他【初拥】的必须是同一人，这种理论上的事也并非完全不能被打破。像初拥那样把他身体里的血都重新换掉就可以了，只是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多的血量而已。
他给十代的换血也差不多是时候完成，将年龄停在现在的状态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之前就在想，为什么霸王和其他吸血鬼不一样，没有神经毒素呢？”
吸血鬼汲取血液时会释放一种神经毒素，能让被吸血的对象感到快感，但霸王给他的除了疼痛就没有其他更多的了。
霸王微微瞥了他一眼：“你想要？”
“……”十代有点脸红，整个人被霸王按在墙上的时候才慌乱起来，“等……”
“只是那种快感的话，我也能给你，用其他方法给你。”金色的眸子暗沉地看着他。
这种眼神他看到过不止一次，在吸血的过程中，无疑是一种危险的信号，那个人会用更加疼痛的方式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但总会在他最无法接受的情况下停下来，而这一次，他觉得如果他继续沉默下去，那个人会直接享用他保留已久的东西。
“不……”他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霸王看着缩成一团的男孩，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就不要跟我提这件事，我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霸王说完便远离了他。

后来霸王把他扔给了大道寺，那是他们军队数一数二的炼金术师，各种魔法也能应用自如，结果十代每次上课都是呼呼大睡，最后霸王检验的时候【元素魔法】反而是满分通过，眯眯眼的大道寺笑着称赞十代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炼金术天才。
霸王翻了几页书当作没听见，大道寺对此微笑不语，毕竟这位是个万年难遇的天才。
“霸王你在看什么书？”十代探头想看上面的内容。
霸王却在他看清之前合上了书籍：“不是你该看的书。”揉了揉一脸恼怒的十代的褐色脑袋，“以后会给你看的。”
“真的？”
“真的。”在我死去之后。
“说起来霸王大人，又到了血宴的时间了吧？”大道寺抱着棕色大猫笑眯眯的表情一如既往，让人分辨不出他是真笑还是假笑，“送请帖的使者还没回去哦。”
“与我无关。”霸王冷冷说道。
“血宴？”
“嘛～名字听起来挺中二，实际上就是各个血族的聚会，另外也是为了能对各个血族进行有效控制。”棕色的肥猫从大道寺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十代脚边一个劲地蹭他的裤脚，“法老王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十代呢。”
“是吗？”十代把法老王抱起来，听见它喵喵地叫了两声，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十代君对血宴感兴趣吗？”
“没什么兴趣，只是对其他始祖都是什么样子很感兴趣。”他也只见过吸血鬼的【第四始祖】，那个让霸王都觉得心烦的家伙可以说和十代相当合得来，十代对其他始祖产生兴趣也在所难免。
“不要和他们有接触。”霸王冷冷道，语气中除了冷冽还有不满，这对霸王倒是挺少见，“尤其是第三始祖。”
十代耸了耸肩，对这人的霸道无理差不多也习惯了，他对吸血鬼那边的事也不算太上心，打了个哈欠把法老王放在地上出了门：“我回去了。”
“真的不去吗？长老会说不定已经对你产生戒备，向血亲王申请讨伐你的话，麻烦不就更大了吗？”大道寺倒不是担心霸王，他更担心的是一旦亚图姆站在他们对立面就不好办了。
“亚图姆要是连长老会那群老东西都搞不定干脆让位吧。”
“……”这句话太有道理大道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还是当心不要惹怒他吧。”
霸王皱了皱眉，把书扔给大道寺：“求之不得。”
“那个……”
十代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回来，他看着霸王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霸王就知道他是有事想求他了。
“什么？”
“能不能带我去血宴？”
“理由呢？”
“……”

最后在十代的软磨硬泡之下，霸王还是无奈地带他去了，只是这场血族的盛会最终不了了之，原因就是因为十代袭击了【第九始祖】和他的血宿。后来霸王想起来，或许十代在那个时候已经恢复了一小部分记忆了才会执意想去始祖当中找到凶手。
“霸王放手！”十代拼命想挣脱霸王铁锁一样的禁锢自己肩胛的手，“那家伙杀了吹雪先生，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哈哈，我想您大概是误会什么了吧？”黑龙面具下的人呵呵笑了几声，“主人可从来不认识什么叫做吹雪的人。”
“开什么玩笑，那个面具，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十代满心的怒火只能嘶吼着发泄出来，“你用面具控制吹雪让他来袭击我，我怎么可能认错！”
霸王手中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第九始祖】：“DARKNESS，你还真是做了多余的事。”
黑衣斗篷下的人拦住了自己的手下，冷笑了几声：“只是死了一个血宿的替代品，但十代貌似很看重那个替代品。”
十代紧缩起眉头：“我跟你很熟吗？”
黑衣斗篷下人呵呵得笑了两声像一棵垂死的树被锯子咯吱嘎吱锯成两截，干枯的声音传出：“确实不熟，我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而你本应该认识我的，游城十代。”
“DARKNESS，差不多该停止无聊的话题了。”霸王冷声制止了他们之间的话题。
DARKNESS冷冷笑了几声打算离开：“不过袭击始祖可是大罪，霸王，他的麻烦来了。你们已经是以整个血族为敌，亚图姆也无法改写的事实。”
“站住！”怎么可能放这家伙走，吹雪的仇还没报怎么可能放这家伙走，十代想挣脱霸王的桎梏奈何霸王抓他抓得太紧。
“霸王大人。”
霸王知道是长老会的人，周身的气氛也突得降到了零点。
长老会的人打了个哆嗦，该说的话还是该说：“十代大人袭击始祖的事需要交由我们全权处理。”
说完他就后悔了，冰冷的杀意蛇一样地缠上了自己的脖子，按理来说长老会是吸血鬼仅次于亲王的权力组织，就算是始祖也要看情况对待长老会，可霸王一个从脱离吸血鬼整个种群召集恶魔部下组建霸王军到私养血裔的始祖，什么时候在乎过吸血鬼内部的规则了？他真想灭了长老会的话也没人拦得住了。
“喂！霸王。”ZEXAL也察觉到不对劲打算阻止霸王，要真让他把长老会的给灭了那群老古董肯定会请求亚图姆围剿霸王军，那时候天知道坐收渔翁之利的是谁。
“请便。”出乎意料的是霸王直接松开了手臂，仿佛刚刚的杀意都是错觉，连ZEXAL说到一半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十代被松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找寻DARKNESS的身影，那个始祖已经离开了很久，尤其他还被几个密党的人围了起来：“你们让开！”
密党的领主看了眼霸王，那位一直冷酷无情的君王此时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便指示手下的人把十代拉走了。
“啊啊，没想到霸王大人也是这么审时度势。”长老会的人松了口气，看来和那位大人说的一样这小子对霸王来说只是个附属品而已。
“喂。”听到霸王在叫自己的人刚刚抬起头，迎面撞上黑金色的盔甲，在清晰地听见自己头骨破碎的声音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霸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拳轰飞了他。
ZEXAL眼角抽搐了一下，刚刚那拳要是用全力的话今天就可以近距离观赏霸王的空手爆头了吧？
挥手甩净手胄上的血迹，霸王冷冷地宣告道：“别会意错了，我只是暂时把他寄存在你们那里而已，如果做出出格的事情，我是不会介意踏碎长老会那群杂碎的脑袋。”
霸王瞥了眼一旁置若无闻的暗游戏，在众人的视线下离开了大厅。

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斗篷拄着拐杖的人，他似乎是等了霸王很久的样子，但霸王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你的存在是个错误，扭曲了这个世界一部分的规则，只要你活着，他永远不可能活过成年。”
霸王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找我说这种话的人是你还真有趣，你以为造成现在状况的人是谁？有空找我叙旧不如想想该怎么拯救你的主人。”
“如果能救他的话我当然愿意付出所有代价，但他的生存权不在我身上，”男人苍老的声音从面具中传出，“可游城十代和你的关系不一样。”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存在是个错误，”霸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冷冷笑道，“那家伙亲口说出的话我怎么可能忘记？”
“但是zone，别忘了，我和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不会把我的东西随便拱手让人，就算被弄坏，毁掉，我也不会把他送给别人。”霸王猛得把手握成拳，像是要死死捏住什么一样，愈来愈紧，冰冷的盔甲挤压在一起，发出咯吱的刺耳声。
“随便你们怎么做，我有我的做法。”霸王说完便径自离开。
“霸王......”zone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淡淡叹息道，“你这样只会让他痛苦。”

“可恶！放我出去啊！”十代拍打着铁门，看起来这种东西有封印魔力的效力。在这么做了几个时辰的无用功后都打算放弃的十代终于等到了一个人，“霸王？”
密党是ZONE的人，他想进来还是很方便的，霸王让人打开门自己进去却没有放十代出去的打算。
“喂，霸王，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让你去找DARKNESS送死？”一个血宿找始祖单挑本来就是找死，何况还是【第九始祖】？没人比霸王更清楚DARKNESS的本质了，绝不是什么好收拾的角色，霸王现在想吃掉他还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死掉的人怎么样都好。”
“你说什么！”十代愣了一下，理智瞬间被冲了上来的怒火湮灭，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你是要我把他们的死当作没发生过的事吗？”
霸王掐住他的手腕，狠厉地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们的生命本来就与你无关，为了根本无所谓的人拼上自己的性命，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愚蠢？”
原本想发火的十代，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说起来，我都快忘了，霸王你，没有感情，不需要同伴，永远追求力量，永远孤独的家伙。”
“......”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就是那样的家伙，冷血无情，极端自私的存在，会为了自己让周围所有人堕落入痛苦深渊的家伙。”
霸王平静地像一滩死水，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动，简直是连反驳都不想反驳，因为他的本质就是如此。
“从你救了我之后，我以为你稍稍有了些改变，以为你会真的在意我，会真的为我着想，结果只是自己天真地自作多情。”十代自嘲地笑了笑，“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你抱有期待才对。不，不对，我太过明白你的本质了，因为我在某些方面和你太过相似，相似到......”
“我害怕你的一切，你的声音和容貌，简直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和我完全相似却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存在。”
“......”
霸王默然地松了手，十代像是耗尽了全部力气一样，靠着墙无力地缓缓坐下。
“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同伴，不会与他人为伍。霸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力量才是一切，同伴什么的不需要。”霸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冷冷地回应了他一直以来的答案。
“哈，终于因为我太弱感到失望而打算遗弃我了吗？”十代看着他孤高的背影笑了笑。
“你太弱了，很碍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十代在他身后踉跄着想抓住他的血红色披风，最后手指碰到的只是冰冷的铁栏，和霸王那拒人千里之外的铠甲无二的冰冷，冰结成一把刀，把长久以来铸造的防护割成碎屑，所有的痛苦和悲伤瞬间崩溃爆发，化为最狠绝的毒药渗入骨髓。
“霸王，我到底是什么？还是该问你到底是什么？”
霸王没有回话，独自一人离去的身影融入黑暗，不留一丝的眷恋。

“那么，霸王大人，主人等候已久了。”黑色面具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大教堂的门口。
霸王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径直走过去，被无视的人也不在意，级别不同本来就不用理会，何况是霸王这种心高气傲的人，等霸王进去后跟上关上了门。
教堂里面清一色的白，顶部的白光灯也耀眼得让暗影无所遁形，白得容不下任何东西。
“我可不记得你们关系这么好。”教堂只是空间分割使得祷告堂看起来很小，但事实上这座建筑的占地面积出乎意料得大，在霸王看起来和霸王城没多大差别，除了白得令人作呕，空白的祷告堂里没有任何的桌椅板凳，中央的灯光里坐着一个白衣人，乍一看之下很突兀，但慢慢地会感到那人和周围的白色融为一体。
“【第十一始祖】斋王琢磨。”
斋王琢磨没有作答而是自顾自地洗着手中的塔罗牌：“我的能力是【秘仪之力】，可以预测过去，现在，未来。”把洗好的牌一张张地摊在桌面上摆出了一副十字排阵。
“最初是过去。”斋王翻开的第一组是正位的死神和力量，“绝对的力量和带来死亡的过去。”
霸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之后的现在。”斋王翻开了第二组是正位的国王和逆位的命运之轮，“支配的君王和即将走向毁灭的命运。”
“小把戏玩完了吗？”霸王冷冷地说道。
“什么？霸王也会惧怕我的占卜吗？”斋王话虽然这么说却很清楚霸王不是在害怕自己的占卜而是单纯的不耐烦了，“最末的未来。”他翻开了第三组牌，是正位的恶魔和逆位的愚者。
“......”斋王没想到最后出现的牌居然会是这张。
霸王却在他无比惊异的时候默然取走了那张愚者：“游戏结束了吗？”他又一次冷冷地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
“恶魔？”斋王愣了一下，也不打算在意那张突然出现的愚者，“我的占卜应该从来没出过错。”

“那你占卜过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吗？”话音刚落，霸王在斋王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拳突向他的面门，这拳不是之前只是砸碎头骨的级别，绝对是可以在把对方打飞之前把他的脑袋轰成碎屑。斋王主要修习的是法术方向，这一击想挡下根本是不可能的，黑色淤泥一样的东西突然挡在斋王面前被打得飞散减轻了这一拳的冲击，虽然斋王只是被打飞撞进大理石的墙壁里，但起码脑袋没有被轰成尘屑。
“哦，终于舍得出来了？”霸王浮在空中的身子就那么一反转，一记膝袭把身后的黑色魔王踢向地面，力道之大让黑色魔王连带接触的地面一同碎成一个漂亮的蛛网状。
DARKNESS的胸腔部分的肋骨无一例外全部碎成渣，脊柱大抵还是完好的，霸王抽出那把浑身浸透着憎恶的黑色长刀，走到DARKNESS身边毫无犹豫地斩断了他的脊髓，一刀刺穿了他的头骨。直到这具一直徘徊在现世的恶魔骨骸停止了活动机能才将【恶意之刃】抽了出来。
“那么，下一个是你吗？”霸王提着黑色长刀走向斋王琢磨。
“你真当自己面对两位始祖级的吸血鬼还能安全回归吗？就算你是霸王。”斋王琢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擦干净嘴角的血渍，没事人一般直视眼前黑色盔甲的人。
霸王十代在几位主战派始祖中也是相当好战的，每次他的野心造就的都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那件盔甲基本上没人见过他脱下来，时刻处于备战状态就是他的常态，也正因如此他们和霸王的差距真的很大。
地面黑色的淤泥缓缓在地面蠕动爬行，断成十几截的骨髓恢复了原形，最终汇聚成为DAKENESS再次出现在眼前。
霸王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地讥讽道：“我倒是忘了，【第九始祖】的能力是【无限重生】。”
对于吸血鬼来说超速再生并不是什么稀有的能力，但DAKENESS的无限重生又和超速再生的能力也不尽相同，首先是恢复的速度不同，伤口越大恢复速度越慢，而DAKENESS的能力可以瞬间恢复原状，其次就是程度不同，如果断掉一条手臂是绝对不可能复原的，但DAKENESS的能力别说断条手臂，将头颅整个割下的致命伤也可以完美复原。甚至还会在受到伤害时演化出更多的身体组织。霸王可半点都不想知道DAKENESS现在真正的样貌到底是什么，无论如何这都是个麻烦的能力。
DAKENESS阴森地笑了几声：“也是，强袭型的【第七始祖】怎么可能看得起我这种无聊的能力？不过霸王十代，你别忘了这个【光之结界】中你的恶魔是无法存在的，没有【恶魔神召】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一个魔王说这种话还真是奇怪。”从进入这里的一开始霸王就察觉到自己和恶魔们的联系中断了，就像之前恶刃遭遇的事情，看来这两个人从那时就已经结盟了，按理来说这两个人应该分属不同发阵营，现在却混乱在一起，蝼蚁还真是喜欢抱团结队。
“合作的话，我们当然不会互相妨碍，这点对你也是一样。”

“这个所谓的【光之结界】，到底能限制多强的恶魔呢？”霸王以极快的速度闪避着DAKENESS不断袭来的触手，没有躲过的就用【恶意之刃】斩断，“DAKENESS你可是完好地在结界中活动。”
斋王琢磨皱了皱眉，身边形成的光箭也不停歇地射向在触手中穿行的霸王：“但是你的魔力已经在这个结界中已经被消耗太多了，现在的你连一只像样的恶魔都召唤不出来。”
霸王像是嘲笑一般用刀把光箭都撞向不同的方向，把周围在空中乱舞的触手给截断了。他打了个响指，地面出现一个黑魔法的光阵，但没过多久法阵的黑色光芒就消散了，像是被光淹没了一样。
“放弃吧，你已经输了。”斋王琢磨又制造出新的白色箭矢，“魔力不足的你完全没可能赢。”
霸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变成了透明的状态，看样子这个光之结界不只是妨碍黑魔法那么简单，连他自身的存在都开始受到影响：“我可不想和被打趴在地上的人合作。”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居然敢一次性面对我们两个人，真是让我意外。”DARKNESS无视掉了霸王讥讽的话，“我以为你明白我们实力相差的程度。”
“实力？”霸王很清楚他们实力的差距，那是本质上的不同，但那又如何，对他而言将一切破坏殆尽就好，“如果你们觉得你们能赢，大可放马过来，我会全部破坏掉。”
“不择手段只是为了带我们下地狱吗？”黑色斗篷下的骷髅阴森地看着他。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斋王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孤高自负的人会愿意为了什么牺牲自己。
“斋王，这家伙，”DAKENESS看着霸王，腐朽的声音从已然干枯的声带中传出，“做事从来都只是为了自己。”
“居然是为了自己？”斋王不久前才刚刚复活，并不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情，但他隐隐约约也想到了霸王如此的原因。
“不过感觉你有些变化，因为游城十代？”DAKENESS略带惋惜道，他能发觉人心中最黑暗的地方加以利用，但霸王的黑暗力量完全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能把这家伙拉进同盟当然不错，结果完全不尽人意，霸王终究是霸王，即使最终的归宿是孤独也要追寻力量。“我们原本会是很好的同伴。”
霸王没有谈论十代事情的意思而是把玩着手中的长刀，这把刀是恶刃魔原型的武器，在斩杀深渊巨龙后用它的脊髓锻造的，在这种结界中并不会收到影响：“我对软弱的杂碎没有兴趣。”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彻底决裂吗？”

霸王指节轻磕恶刃，黑色的纤长刀身发出一阵低沉的铮鸣，仿佛一只渴求鲜血的野兽发出刺耳的咆哮，迅势挥向黑白的二人。
斋王最先离远了他的攻击范围，留DAKENESS与他纠缠，DAKENESS的斗篷下红色血肉的触手群蛇一般从中蔓延爬出，血液的潮汐一般直接扑向霸王，触手相互交织撮合将他整个困在血肉肌理的牢笼中。斋王直接默念了几句魔咒，数把锐利的长剑出现在上空，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倒悬在争斗的两人头顶上，随着斋王的指令纷纷落下，并未避开DAKENESS，长剑带着光属性的破坏魔法如同暴雨般密集得砸在他和霸王的身上。
“他死了吗？”斋王看着弥漫了整个礼堂的烟雾，不确定地询问道。
黑色的淤泥缓缓汇聚成一个人形，DAKENESS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我想，还没有。”
萦绕成一团的烟雾豁然冲开，中心位置的黑色盔甲的人挥手将搭在手臂上的猩红披风抛向身后，一股无形的力量伴随着黑色的风暴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逼退了一步。
“只有这种程度？”
原本附着在他盔甲上的触手被烧成一节一节断裂的状态，带着漆黑的蓝色火焰掉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后终究是没了动静。至于斋王的长剑，全部被烧成黑焦的铁块掉落在他的四周。
“地狱业火吗？”
黑暗属性的元素魔法，攻击力远不知要高出原本的元素魔法多少。也是霸王独有的独一无二的黑暗魔法。
“但是霸王，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呢？”DAKENESS并未停止攻击，还在源源不断地用触手像蛇一样地袭击他，“【光之结界】对你有克制作用不是吗？”
霸王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DAKENESS趁着空隙指示触手发动最后的一击。
“也是，没有魔力的我不可能赢。”霸王面对铺天盖地的触手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伸出手像是要夺取什么一样，淡淡说道，“所以把你们的魔力借给我吧。”
“！！！”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黑色的触手和白色的光箭化解成魔力气息，散落在整个空间中或黑或白的魔力光粒以霸王为中心漩涡似得卷向他的身体里。

【邪心教典】是霸王的圣器，记载了血族黑暗历史和禁术的书。
【超融合】便是霸王在看完那本书后学会的禁术，可以把对方的魔力无视大小全部化解并收为己用，不过次数的限制和特定魔力的指向也让这个禁术的使用不是很便利，但这对于霸王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尤其DAKENESS和自己同属黑暗魔法，这是DAKENESS说与霸王是同盟的重要缘由之一，此时看起来却是很讥讽。
“你居然已经学会了？”DAKENESS没多久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因为那家伙破坏力太大我从来没有把他的原型召唤出来过，”霸王缓缓睁开眼，暗金色的眸子比任何时候的都更加黑暗，也更加的纯粹，“降临吧！极恶魔王。”
恶刃本来的形态只是个假象，普通恶魔在斋王的结界中不消多时就会灰飞烟灭，霸王的高等恶魔比如业火大概在那种结界中待不了多久就被强行遣送回魔界了，恶刃却在里面大闹了一顿才自己跑回魔界还和霸王来了个远程通信，可想而知他的本体究竟是怎样的怪物了。
全身武装了锐利刀刃的恶魔展开巨翼，庞大的黑暗能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始祖级的结界在接触到黑暗波动的瞬间像一层脆弱的玻璃一样，破碎掉落最后消失了。
“啊啊，终于能以以正常的姿态出现了。”极恶魔王拿捏了几下带着利刃的爪子，“好像刚刚出来还一不小心碰碎了什么东西？”
“结界，斋王琢磨上回封住你的结界。”霸王冷冷地回道。
极恶魔王四周看了一圈好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你直接召唤我出来了。不过霸王大人，你的魔力状况真是让人担忧啊。”
霸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外层结界还没破。”
极恶魔王摊了摊手，阴笑了一声空中几个闪避躲开袭击过来的触手，正空中的白色灯光下展开双翼，为这座白色的祷告堂抹上了大片阴影。黑色的能量夹杂着暗色火焰凝结成无数晶体状的刀刃，像是在嘲笑世间所有弱小生物的无力反抗，伴随着极恶魔王的狂笑声缠绕恶意的刀刃倾泻而下。触手也好结界也罢，就连整座建筑，都在暴风雨般刀片的绞杀之下被残忍凌迟。
“你们说我失去恶魔之后什么都做不到对吗？”肉沫飞溅之间空气被腥冷阴森气息侵染，钢刃挟带着鲜血编制的死亡帷幕中霸王缓缓接近他们，“对，没有力量的我就什么都不是，和那家伙完全不同，所以我从以前开始需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追求极致的力量，直至遭遇名为死亡的失败。”
霸王从来都不是会留给别人说完遗言的人，战场上每多一句话就会为自己减少一份生机，为对方增加一份生机，无视斋王的最后遗言，直接果断地斩断了他的命脉。

“霸王，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漆黑的血肉从经络绞成一撮，从斗篷底下伸出，尽头的末梢是一朵花骨朵一样的肉团，像花似得绽放成一张怪物的嘴，露出长有尖牙利齿的肉状花瓣，他做出干呕的样子，慢慢将极恶魔王的刀片带着血沫和肉屑从喉咙中咳出。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极恶魔王落在霸王身后，看着这令人反胃又毛骨悚然的一幕。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DARKNESS身边红色血肉的肌理触手蛇一样得伸出，末梢的眼球倒影着霸王的影子，“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兄弟？”
霸王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得好似一滩死水，暗金色的眸子中泛着渗人的寒光。
“即使我们的力量同源，但是你和我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数条触手纷纷从斗篷下面伸出，末梢绽放的带齿花朵中眼珠咕噜噜直转，最后成千上百只眼睛都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是所有人类的黑暗面，所有生物的黑暗不灭，他就会永远地存活下去。”
“哇偶，总感觉有点恶心。”极恶魔王露出一脸的嫌弃，“不过这么说来你们确实有点相似之处，但差别又很大。”
“神和恶魔，永生不灭的存在，背离轮回的怪物。”DARKNESS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沉幽暗，如同被污染的祷告词，赞颂背德者的圣歌。
“麻烦了，这家伙可不好对付。霸王大人？”
极恶魔王回头却看见他的主人低沉地冷冷笑着，从未有过如此让人惊心胆颤的疯狂。
“神也好，恶魔也罢，我会全部将他们抹杀。”
战火之中漆黑色盔甲下的金眸漠视一切，似乎要将世间所有都拖进混乱之中伴随血腥一并搅碎。

END.

后记：
01.
ZONE和ZEXAL赶到的时候整片区域已化为火海，布满乌云的天空下起了倾盆的暴雨，蓝色的地狱之火在冰冷的雨水中完全不受影响，疯狂地肆虐着土地，血水从台阶上一层层地流下渗入土地中，空气中硝烟和血腥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不适。
“霸王呢？”
ZEXAL四处找寻着那个漆黑的身影，在火焰的正中央找到了他，DARKNESS被砍得支离破碎，无法复原，化为一滩黑色的淤泥倒在血海之中。霸王抓住贯穿看胸口的剑与对方僵持不下，奥利哈钢斯的材料，他看着眼前双色眸子的男子。
“达姿，你这家伙。”
“居然还活着，还真是够顽强。”达姿捂住流血的右眼，不由得感慨到底是能和亚图姆有得一拼的人，花费了那么多魔力还能砍伤自己的一只眼睛，真是相当不好对付，趁机捡漏来削弱亚图姆的势力，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那么你的力量就为我所用吧。”
“你要试试吗？”霸王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达姿微微叹息道，“真是可怜的家伙。”
“恶魔可是很贪得无厌的，对不对？格拉法。”
霸王的话音刚落，漆黑的巨龙从烈火中冲天而起，将霸王的残骸一口吞下，随后进入魔界的缝隙之中消失不见。
02.
ZONE把十代从监狱里面带出来的时候，男孩听说霸王死后看起来并不伤心，只是很是失落。
ZONE问他对霸王什么感觉的时候，他只是摇了摇头，带走了霸王的遗物。

小剧场：
十代（沉思）：......原来霸王是这么打架的......
霸王：什么？不然你以为？
十代（一本正经）：我以为你是用一身妙脆角撞死对面的
霸王：......
恶刃魔：......（怎么办？好想笑，但又怕死）